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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来电请示,邓小平一律不批复,刘伯承装糊涂,古怪操作啥原因

1948年11月,淮海战役成立了总前委。

邓小平、刘伯承、陈毅、粟裕、谭震林担任委员,邓小平当总前委书记。

这个超级豪华的班子,总领中原野战军、华东野战军两大方面军的指挥权。

但奇怪的是,每每粟裕向总前委发电请示大事时,尤其是关于作战重大问题,如题所说,刘伯承为啥一直装糊涂呢。

粟裕来电请示,邓小平一律不批复,刘伯承装糊涂,古怪操作啥原因

一、照顾陈毅

笔者以为,照顾陈毅的感受,是一个重要因素。

调陈毅到中原野战军来工作,据现有史料看,是刘伯承、邓小平在淮海战役爆发前七个月时提出的。

不管之前毛主席有没有向刘邓透露过让粟裕在华野挑大梁的事情,刘邓提出调陈毅来中原的请求其实挺突然的。

刘邓曾就陈毅来中原军区、中原野战军的职务问题,提出三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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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案:刘伯承担任中原军区司令员,陈毅担任中原军区第一副司令员兼中原野战军司令员;

乙案:陈毅担任中原军区第二政委兼中原野战军第二政委;

丙案:陈毅担任中原军区第二政委兼野战军政委,邓小平只任中原军区政委,不任中野政委。

并提出,不论中央采取哪一种方案,陈毅仍然保留华野司令员兼政委之职务。

粟裕也强烈建议陈毅保留华野职务。

刘邓二位后来再次提出一案:

邓小平不担任中原局书记,请彭真来当第一书记,而由陈毅担任第二书记,邓小平为第三书记。

里里外外,就是想让陈毅在中原局、中原军区、中原野战军三个系统中,当上个一把手。都是为了照顾陈毅,怕他实际离开华野有心理落差。

谁料最后毛主席拍板,邓小平仍担任中原局第一书记,任中原军区及中原野战军政委。刘伯承仍任中原军区兼中原野战军司令员。

陈毅只任中原军区及野战军第一副司令,保留华野职务。

可以看得出,毛主席应该是考虑大局,刘邓最熟悉中野情况,仍旧让刘伯承、邓小平主导。

但大局是大局,人情是人情。刘邓二位是何等人物,岂能忽略这个重要的方面。体现到具体工作层面,就是对华野保持了充分尊重,从不真正以领导机关自居。这样方能体现对陈毅的尊重。

当然,我们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毅元帅光明磊落,在大局与公义面前,私事不萦于怀,职务虽有变动,并没有什么怨气,这是我们分析历史人物与评价革命元勋时,必须有的清醒定位。

二、尊重粟裕

另一个层面,就是尊重粟裕。

成立总前委,实际上最早动议的就是粟裕。

再往大了说,最早提出淮海战役设想的也是粟裕。1948年9月济南战役还未结束时,粟裕就曾提出决战于淮海的建议。只不过粟裕提出的设想规模不够大,伟人将其扩大为大淮海。

粟裕在淮海战役尚未正式发起时,就向中央提出建议,能否请邓小平、陈毅统一指挥淮海战役。此事发生在1948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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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非常高兴,也非常欣赏粟裕的格局。要知道,这可不仅是战役层面的合作,而是通盘考量两大野战军关系的人情之举。当即同意陈邓统一指挥,并于半月之后明确成立总前委。

总前委的设计有主次,毛主席有明确指示。

毛主席在电令中说,邓、陈、刘、粟、谭组成总前委,可能时,开五人会议讨论重要问题,经常由刘、陈、邓三人为常委,临机处置一切。

五个人齐聚开会基本不可能实现,所以常态就是刘陈邓处理大事。粟裕也就老老实实的凡是有大事,必报总前委审定。

但刘邓都很明白,两大野战军虽然各有分工,都肩负着重要作战任务,缺一不可,但毕竟华东野战军当面之敌更多,粟裕一面包围黄百韬兵团,一面抵挡邱清泉、李弥两个兵团救援,杜聿明也坐镇徐州亲自指挥,国军主力30多万人,压力有多大不言而喻。

而中原野战军当面只有一个黄维十二兵团,大概12万人。

所以刘邓基本不去干涉粟裕的指挥,华东方面一律粟裕说了算。

但偏偏粟裕是一个至诚君子,严格按规矩办事,大事都要请示淮海总前委。刘邓感到颇为难办,不批复吧,不太礼貌;批复吧,感觉不比粟裕掌握的情况更多,生怕指挥多了影响到前线局面。

两面相权取其主,刘伯承采取了一拖二慢三糊涂策略,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实在抹不开面子批复电报,也是说中野的事情多,说华野的事情少,字里行间倒是两大野战军在商量事情,而不是命令粟裕。

比如11月20日,在围歼黄百韬的最后头,也即徐东阻击战最紧张的关头,粟裕感到华野力量已经绷到最紧张的时刻了,曾向总前委发去一电,主题大概是,黄百韬兵团已灭90%(当时黄兵团10余万人只剩不到一个师近万人的兵力),现在主要力量一是继续打邱清泉、李弥,二是设法进一步灭掉李延年兵团。请总前委电示如何下一步进止。

刘伯承在起草复电时故意略开华野方面的战事,先是仅回复了一个内容只有三行半的袖珍电报。即使这么短的电报,也用了三行字说中野打黄维兵团的事,对打邱清泉、李弥以及李延年,则基本不提。

刘伯承元帅是一位威重兼具、不善曲辞的方面之帅,要他装糊涂,也真是难为他了。

过了两天,刘伯承再次以刘陈邓联署的名义,向粟裕发了电报,算作是进一步回电,但这篇回电,商量的味道更重了。

该电中大篇幅讲的是怎样打黄维,对华野的作战任务基本不提。

涉及华野的,也都是怎样协助中野牵制李延年、刘汝明。

但这未免显得总前委有些无法履职了,好在毛主席洞悉此事,及时发来电报,明确歼击李延年兵团之事由华野全力承担,不用给中野加任务了。

一场尴尬就这样掩盖过去了。

三、中野比华野难得多

事实上,刘邓首长不怎么关心华野方面的事务,还有一层重要原因,就是中野当前的局面比华野难得多了。

上文也提到华野、中野当面之敌不一样多,中野还不到华野的一半。即使这样,中野仍然很吃力。

说重武器缺乏什么的都是陈辞滥调,大家也没有直观感受。我们看一看华野中野的实力对比就明白了。

华野共359985人,共15个步兵纵队,1个特种兵纵队,特纵装备包括105榴弹炮、坦克、轻型装甲步战车、汽车等装备。

中野140933人,共7个步兵纵队,全野有炮团,各纵有炮营,但数量少,难以和华野特纵这种巨无霸纵队相提并论。

中野唯一的亮点是四纵兵力,多达31695人,下辖4个旅(相当于华野的师级单位),而华野各纵基本都在3万以下,只有九纵31091人。

中野面对的黄维十二兵团,骨干部队是国军五大主力十八军,十八军在胡琏率领下,在中原战场曾屡屡给刘伯承制造麻烦。这支部队非常熟悉刘伯承的打法,一定程度上有克制中野。

更要命的是,十八军下属的118师,配属了战车部队,组成了一个减配版的第四快速纵队。当然减配也只是相对国军另外几个成熟的大快速纵队而言,其装备的重炮,足够中野喝一壶的。

所以中野倾全野战军之力,把陈赓四纵顶在最前面,豁出去准备把陈纵打光,也要拖住咬住黄维兵团。

粟裕来电请示,邓小平一律不批复,刘伯承装糊涂,古怪操作啥原因

更要命的是,国民党军在华中“剿总”还有两个神完气足的兵团,如果白崇禧真的不顾前嫌,放宋希濂十四兵团来增援,中野无论如何也顶不住了。

所以刘伯承讲中野“瘦狗屙硬屎”,邓小平讲“把中野拼光”,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么一说,而真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还有精力去指挥华野呢。

四、中央才是真正的指挥

所以,实际的情况是,华野、中野在战略上是互相配合的,但在战役层面基本没有太直接的配合。这个观点也是粟裕素来所持,早在1946年夏秋苏中七战七捷之时,粟裕就因为陈毅屡屡要华中野战军配合山东野战军,向中央建议,两个野战军只做战略上的配合,而不实际在战役层面配合。

这一观点粟裕实际上也带到了淮海战役。华野和中野固然都有一个或几个纵队交给对方指挥,但都无关大局。

总前委的领导,只停留在非常宏观的战略层面。

粟裕来电请示,邓小平一律不批复,刘伯承装糊涂,古怪操作啥原因

电影大决战剧照

那么,这样一场大战,就没有一个高级机关加以指导吗?

自然有,否则岂不乱套?

真正的高级指挥,是中央军委,特别是毛主席的直接指挥。

其实总前委成立之时,邓小平就刘邓联名报中央,说中野缺乏必要的通信手段,指挥华野部队实在不方便,请中央对华野多予以直接指挥。

这并不是谦让之词。因为中央军委的通讯手段,可比中野指挥部队强得太多了。

中央军委也不客气,战役指挥层面的事,基本直接发电给华野粟谭张(张即张震),同时转发给总前委。

有的比较急的电报,伟人甚至直接单发给粟裕。

伟人对淮海战役的指挥,确实就是从战略到战术无不关照(注意,不是越级指挥)。

淮海战役从小到大,如前所述,是伟人指导着粟裕逐步形成的战略决策。

发现黄百韬指挥所,立即电告粟裕加强攻击。

伟人担心李延年、刘汝明兵团向北威胁我军,提醒华野要构筑多层阵地加强防御。

杜聿明南撤方向未定,粟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伟人直接从周公那里要情报,发给华野指挥所……

杜聿明被围之后,粟裕准备总攻,伟人下令晚点打,以配合华北战场把傅作义兵力全留在平津。

话说回来,中央设置总前委的真正目的何在呢?难道只是鸡肋般的摆设?那自然不是。总前委是党在军队中设置的临时机构,主要商议战争大事,比如先打谁后打谁,而打谁的时候采取什么战法、调配哪些兵力,则没有什么必要去管,交给一线指挥员处理即可。

总前委的另一大职能,是协调后勤保障和兵员。刘邓请陈毅来中野的初衷,即有让他统管中原军区的事务,类似张云逸在华东军区当副司令主管兵、民、粮、训、警备等事务。这种工作千头万绪,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总而言之,淮海战役总前委发挥了极好的作用,尤其在处理两大野战军关系上,刘邓二位做的非常巧妙,既完美地实现了中央的意图,也使两大野战军的关系更加亲密。非有大胸襟大智慧,决难完成此等重要之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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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粟裕来电请示,邓小平一律不批复,刘伯承装糊涂,古怪操作啥原因》发布于2023-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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