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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的81岁生日没有遗憾。
就在三天前,癌症复发的周总理不顾医生的劝阻,千里迢迢从北京赶到长沙,破例邀请湖南省委的同志们筹办了一桌寿宴。
吃完长寿面,两位老人走进卧室里促膝长谈。看着总理被病痛折磨到苍白的脸,主席忍不住叹了口气:“恩来啊,你不该来。”
周总理擦了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说道:“有紧要的工作来向主席汇报,别人来我不放心。”
似乎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主席摆了摆手打断他:“我知道你的担忧,近来我在做江青的工作,劝她三不要……”
“三不要”是什么?周总理要汇报的要紧工作又是什么呢?
病痛折磨
1972年5月12日一大早,中南海保健医生张佐良到西花厅来为周总理做例行的身体检查,恰好邓颖超从对面过来,看到他热情的打招呼"医生来了,恩来正在工作,进屋稍等一会儿吧。”
张佐良心里微微一惊。
昨夜总理和几个国务委员开会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这会儿天刚亮又起来工作,满打满算也不过才睡了三四个小时,长此以往,身体怎么吃得消?
他正想着总理亲自来请他进去,先是做了一套常规的检查,很多指标都不合格,他又采取了一些总理的尿液样本回去化验,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
总理的尿液里含有大量的细胞。
张佐良不敢确信,当即陪总理到医院又做了一遍详细的检查,经过一天的等待,确认是膀胱癌无疑。
“手术吧,总理。”张佐良劝道:“趁现在还没有扩散,早治疗早好。”
周总理听了之后却摇了摇头。
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近来毛主席因为身体原因逐渐减轻工作,经济、政治、文化、教育、外交一概事物都要由他负责,今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的时候,他也是全权接待,国家责任像山一样压着他喘不过气来,让他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身体健康。
总理执意要用药物治疗,医生们没有办法,只能把事情上报到毛主席那里。
主席听说之后万分焦急,先是传唤总理的治疗小组询问具体情况,然后亲自到西花厅去劝说总理接受手术治疗。
可惜总理没有答应,病情就这么拖延下去。
到1973年的时候,总理的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上厕所的时候不仅疼痛难忍,还经常出血,站久了甚至会浑身出汗,这严重影响了他的日常工作。
迫于无奈,周总理在3月份终于答应做一次保守治疗。
这次治疗稍微缓解了病情带来的压力,但是医生也明确指出,病人治疗之后必须静养,不能操劳,不能熬夜,更不能有心事。但这几个“不能”对于周总理来说显然是天方夜谭,甚至没出院的时候,他就已经让秘书把文件送到了病床前。
1973年6月,周总理陪同越南领导人胡志明到延安视察,随后又频繁的接待外宾,刚有点起色的身体再次报警。
一日,总理在人民大会堂开会,张佐良在门口看着时间,因为膀胱癌导致总理的泌尿系统出现故障,他必须按时提醒总理上厕所。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轻手轻脚进入会堂,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对正在演讲的总理做了个手势,总理看到后心领神会,立即转身去了卫生间,张佐良也跟了过去。
大约等了两三分钟,周总理脸色铁青着从里面出来,他额头被汗湿透了,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张佐良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去卫生间查看,只见便池里流淌的根本不是尿液,而是鲜红的血。
“总理……”张佐良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周总理却摇了摇头:“不要声张,劳烦你再给我开一些药。”
此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周总理的病情不断恶化,而北京的局势也愈发的暗流涌动,尤其是在毛主席宣布养病之后,总理成为整个国家运转的中流砥柱,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往往是忍着剧痛,带病工作,走两步路就汗流浃背。
1974年6月,总理再也撑不住,在一次晕倒后陷入了昏迷,他甚至自己已经到了不得不治的关头,想起还有国家的未来需要安排和嘱托,他终于答应医生做了切除手术。
可是癌细胞已经大面积扩散,即便切除手术很成功,也已经无法阻挡病变的步伐。
术后不到两个月,癌症又复发了。
中央对周总理的身体高度重视,召集了全国优秀的专家和医生前来会诊,就在大家为治疗方案焦头烂额的时候,病人自己却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要出院,他要去长沙。
这次没说是医生和中央的领导们,就连和周总理惺惺相惜的邓颖超同志也极力反对,以总理现在的身体状况,长途跋涉的后果不敢预料。
“恩来,有什么事情请其他同志代劳吧,实在不行,打电话给主席。”
“兹事体大,”周总理安抚着妻子:“我必须亲自当面向主席汇报。”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值得周总理如此慎重呢?
长沙决策
1974年12月23日,处在二级医护状态下的周恩来不顾医生和家人的劝阻,毅然决然乘上飞机,抵达长沙,随即在湖南省委同志们的陪同下前往九所六号楼看望毛主席。
主席正站在门口迎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跄着朝自己走过来。昔日意气风发的好友此刻病容憔悴,哪怕穿着灰呢子大衣,蓝色呢子帽,围围巾,戴口罩,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一瞬间毛主席有些泪目。
“恩来,你瘦了。”他快走两步握住总理冰凉的手。
总理激动的摇了摇头:“不碍事,主席近来身体可好?”
毛主席点点头:“好,好,我正等着你来……”
两位伟人携手进入六号楼,简单询问了各自的情况之后,随即召见了湖南省委领导班子,查看当地省政市政。
他们都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哪怕到了长沙见了面,也没有抽出多少时间留给彼此,更多时候还是一起伏案夜读,处理工作,不知不觉就到了25号。
按照周总理的原计划,他只打算在长沙停留三天,北京还有大大小小的事等着处理,这天中午吃完饭,他到六号楼来向毛主席辞行。
湖南省公安厅的唐瑞亭同志在楼下等候。
总理进去的时间不长,大概也只有十几分钟,然后大不流星的走出来,紧绷了一路的眉头稍稍有些松弛,灰败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瑞亭同志,”总理轻松的脱掉大衣递给他,眼角眉梢难得愉悦:“我们今天不走了。”
“不走了?”唐瑞亭疑惑的问道。
“对,明天是主席的生日,我们先不走了。”
说罢,总理转身回去了。
12月26号当天,九所六号楼的工作人员们异常兴奋,这是他们给毛主席过的第一个生日,大家伙儿忙碌的布置起来。
其实往年毛主席都不过生日,最大的阵仗也不过是请家人和朋友们来吃一顿便饭,而几个女儿相继出嫁之后这顿便饭也省了,今天周总理坚持,毛主席也乐呵呵的答应了。
中午吃饭之前,主席拿出自己的稿费,让工作人员去买了几盘糕果点心,有灯芯糕、交切糖、小麻花等,午饭是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没有邀请别人,两位老朋友边吃边聊,也算是忙里偷闲,难得惬意。
午饭吃完稍作休息之后,湖南省委的领导同志们来给毛主席贺寿,因为有周总理事先嘱咐,大家都很低调,今天不谈国事,只谈诗词歌赋,风土民情,气氛相当融洽。
晚餐是著名的湘菜大师亲自操刀置办了八菜一汤,还特地下了一碗长寿面,湖南省委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和工作人员们都坐下一起畅饮,严肃的九所六号楼退去了庄严的暮色,笼罩上一层温暖的氛围。
吃完饭之后,两位老友一起进卧室里谈话。
忙忙碌碌这些天,毛主席终于有机会详细端详周总理的脸色,他看着总理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坐下来,略走几步就累得满头大汗,鼻头一酸,忍不住叹了口气。
“恩来啊,你不该来。”
周总理拿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了口气:“我有要紧的事要和主席商量,让别人来我不放心,既然把我推上历史舞台,我就得完成历史任务。”
说罢,他们对视一眼,隔着明亮的灯光看懂了彼此内心的担忧。
毛主席率先开口:“小平同志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将来能顶替你的位置,不如请他做中共中央副主席,政治局委员。”
周总理立刻赞同的点了点头。
小平同志的能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论心思细腻,面面俱到,他也是最适合接替周恩来担当重任的,尤其是在如今暗流涌动的时局下,毛主席这一锤定音,掷地有声,终于为中国的未来指明了方向。
“还有,”毛主席抽了根烟继续说道:“我最近在做江青的工作,劝她三不要。”
总理好奇的问道:“哪三不要?”
“不要乱批东西,不要出风头,不要参与政务。”
主席话音落下,悬在周总理心头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他看着对面为国事操劳,高瞻远瞩的主席会心一笑,无论过去多少年,他们仍保留着老战友之间的心有灵犀。
这一谈就谈到了深夜,他们对即将召开的四届人大进行了详细的人事安排,这一安排可以说是为中国奠定了未来几十年的发展路线和前进基调,也为纷乱的时局稳住了一根定海神针。
史学界把这一夜促膝长谈称为“长沙决策”。
凌晨两点,毛主席看着窗外万家灯火,忍不住对周总理说道:“要先搞好安定团结,才能把国民经济搞上去。”
听他这样说,周总理也油然生出一股豪情万丈,他们设想中的中国未来无限光明。
12月27日,周总理返回北京,随即全身心投入到即将召开的四届人大准备工作当中,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
好在有小平同志从旁协助,又有毛主席定好的基调,四届人大胜利召开,第二代领导班子初见雏形。
四届人大结束之后,小平同志承担了国务院的日常工作,周总理终于可以从政务中抽身出来修养身体,然而积重难返,虽然先后经历了几十次手术,已经扩散的癌症病毒还是无法被战胜,1976年1月8日,为中国革命事业奋斗终生的周恩来总理在北京逝世,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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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_Ro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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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74年周总理到长沙看望毛主席,毛:我在做江青的工作,劝她三不要》发布于2023-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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