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眷恋
作者:王玲玲
朗读:王玲玲
父亲1976参军成为一名铁道兵,从此开始了漂泊奋斗的人生。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这几十年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在我和妹妹整个成长过程中,父亲与我们的交集不过是每天的一个电话,为数不多的几个农历新年。
回忆童年里我对父亲的印象其实是模糊的。母亲说她与父亲结婚时,父亲只有一周的假期,然后便匆匆回了部队,一别就是一年。我出生时父亲回了趟家,陪伴着我和母亲仅仅10天便又重回工地,等再见时我已经一岁了。记得父亲每次回家我都要与他陌生两天,可刚刚亲近了他却又要启程去工地。
相处时间最长的,大概是上学时每次放暑假去他工地住的一个多月。虽然他仍然要时常加班,可我们总算可以等着他从工地回来,一家人在板房里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昏黄的灯光映衬着父亲一如既往黝黑的脸庞,那上面除了岁月的痕迹,更多的是长年风吹日晒留下的印记。
现在父亲退休在家,只要单位放假,我和妹妹都会心照不宣地回家。一家人终于可以时常在一起了,父亲有时还会嚷着在家待不住,用他的话说,以前每天在工地上都要来回走上不知道多少里路,现在整天闷在家里,坐着反而吃不消。
家旁边修起了高架桥,他每天送孙女上幼儿园回来时都要驻足着看看工地的进度。每次我和爱人回家时,也是父亲话说的最多的时候,因为只要聊起工地,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我们常笑话他“职业病”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啊,他说修了一辈子铁路,肯定是忘不了了。我知道那是他对脚下走过的每一寸道路的眷恋和自豪。
虽然和父亲的感情不像母亲那般亲密无间,也找不出像形容母亲的华丽辞藻来赞美父亲,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在我们心中的伟大。一直以来父亲对于我们,润物无声,是一个谁也替代不了的角色。
毕业后,我继续着父亲的追求进入了中国铁建,在施工一线的工作经历让我理解了这个行业里每个人心中的那份坚持。如今已有十几年工龄的我,眉眼里延续着父亲对工作的激情,血液里流淌着父亲对企业的热爱。
父为椿庭。庄子云:“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我的父亲则是家里的那株万能的生命树,因他将根扎得深,我们才可春来花绯,夏至乘凉,永远的依偎。
(中国铁建职工e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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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
父亲的眷恋》发布于202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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